寡妇日记

落叶海

7 ]6 N0 P5 W1 D8 `* f5 [　　人非圣贤，孰能无过，何况我们都是平凡的人。
. k" P1 F1 y4 \0 j* _
　　世界上也无十全十美的人，有优点就有弱点和缺点。
4 ^1 _5 B) _3 V0 x( n7 @# D
+ \  Z8 K# u3 n1 p　　看人只能看他的长处。如果认真地去计较，那麽这社会上绝无完人了。

' H& L- q" L- A6 O/ |/ ^7 T0 J+ f0 L　　「女人」是上帝的杰作，也是天下男人注目和热切关心的话题。

　　君不见现在街上一些年轻貌美的女郎，身上穿的衣服愈来愈少了，最後就走到性感十足的「黄色」路上。
8 Q% N0 T( T" }2 H0 b
% b% R& ]+ Q, p6 k) f　　任你是铁汉也是软脚的，再怎麽坚强的男人，都会倒在她的「石榴裙」下。
/ I+ y% r, @8 W, ~# L$ K1 o0 }3 S* a
; e9 u  R' ~4 x: Q　　然後，掏出你口袋里的钞票来享受「肌肤之亲」。

0 q% s" Y  ~! |) k1 K3 ]) y% T　　从色情的角度来说，男人较易陷入空想的幻境。

　　譬如，男人只要看到穿薄衫微透的女人，立刻会联想到她衣服内的胴体、曲线、玉乳、大腿，等等，毕竟男人是属於「视觉性」灵敏的高级动物。

9 ~* x& N/ Q3 d2 y; f　　因此，很多女人，看准了男人的心理弱点，为了满足男人「视觉欲望」，她们用尽心机，使尽手段，打扮得花枝招展，来勾引男人，骗男人拿出钱来。

　　不管怎样，最後还是以「男女肚皮贴肚皮」、「腿中有腿」为最终点。
" Z+ x  r' e+ B1 [- K( [1 j# v% N
　　总之：人生难得几回醉，莫待无花空折枝。

　　朋友！你的观感如何？
& H# c1 `8 U1 `1 X
　　「李夫人」是个着名富孀，也是上流社会中一朵名花异草。

  b; k% g, l. t  o　　她有青春、热情，也具智慧，但她仍跳不出人生最难超越的「爱欲」二字。

　　以下是她的枕边私记，娓娓道来，妙语如珠，而且坦白无遗，真可说是：大胆之作了。

　　二、春心荡漾
( g* A; ]2 P7 i- N1 i- }5 X- F
* n, e! d; l' f. t5 `& o) \: J　　从今日起，我可是一个寡妇了。

　　二十四岁就做了寡妇，想起以後这段冷寂而凄惨的漫长岁月，真是叫人不寒而栗了。

　　我们这个社会，对待年轻的未亡人有种特别的看法，比对黄花闺女还要苛求，比对白发老妇还要残酷。

$ i- _) X1 V+ D2 L7 [　　尤其特别的，是我拥有数亿遗产，一幢大洋楼，一处海滨别墅，二辆名贵轿车，一些珠宝，此外便是五六个仆人和二只纯种狼犬。
' ]" w: e; w) m2 i6 `1 e
　　这自然增加了人们对我幸灾乐祸的心理，他们在冷眼旁观，看我如何了却残生，逍遥到几时？
. X; m( ^$ \3 g+ d) D1 `) t
　　因为死鬼丈夫在遗嘱上明白的写了：在我五十岁以前，能动用年息一五万的利息，如果期前改嫁，则继承人的权利自动放弃失效。

　　有这种日夜嗜酒如命的死鬼，才会想出这样「缺德」的条件！
! e; V: k* v4 b3 H' j: Z7 O
　　他不想想，我嫁了他不过几年光景，何尝真正有过欢乐的夫妻生活？

5 Z6 G" r/ t( T& h2 x5 N　　他酷爱酒杯和酒瓶，胜过我的柳腰红辱，而我的妩媚眼波，在他看来，还不如一瓶引人头昏的白兰地！
, B& q( @- g3 i  t" j
+ X, E& k. h6 W+ F  |4 i& O　　过去几年的活寡已经够了，以後的二十六年死寡怎麽捱得过去啊？
$ p; |$ a3 D# I7 M% J, l
- U2 v( X; X$ o$ V/ M% x　　恨起来，真想把这笔大遗产和「什麽李夫人」这可怕的头衔一起丢掉！
5 U" N' s$ K. G
　　可是，仔细想想又如何舍得？
( ?9 n4 Q& T8 p/ e
　　「钱！钱！钱！」是这世界上，最重要、最必需的东西！如果缺少它，那我的青春、热情、美丽都会变成商品而出卖了。
3 }. J# N6 j# p
　　假使我想开些，聪明一点，放弃了形式主义，求实际效益，那样，我的财产不是同样可以买到许多自己所需的商品吗？
* e: w( Y, r3 i) [
2 ^/ s$ H5 c* h( Z* ~, J　　买与卖、主动与被动，这两者的差异，实在相距太远了，我为什麽不选择前者呢？

　　啊！我不该如此猴急的！
! V! C( Z$ o8 M/ ]) F9 V
7 ?. X1 E  N- R+ H' J8 R　　无论如何，死鬼和我夫妻一场，总得为他守满三年孝，不！三年太长了！
3 G, C% L; g3 r3 |- _; v4 T  @
: e( d( v0 A& u" T　　一年罢！百日罢至少也得满了「七七」才好。唉！硬着头皮再忍耐四十九天！吧黄梅雨老是连绵不断，天空出现了暗沉沉的云块，真是标准的死亡气氛。

! ]9 M- c8 s2 z6 C( Y　　即使如此，我也掉不下一滴眼泪，更无法培养真诚的悲哀来。
0 [( e) m; j# x' F1 Q* i
　　所以，我好独自躲在房里，看看毛毛细雨飘呀飘。

, R5 A. _' n* t　　整座屋子没有一丝声音，大概仆人们甚至那二头狼犬都陪着死鬼到殡仪馆里去了吧！

6 L# u. g# y4 M5 s  C* |* I4 j　　想起独处在这麽一座大楼里，不免有点害怕。
8 w4 v/ r( H# f. |
5 t2 i$ @. A! u4 L　　但是，反过来说，倘若有一个知心人儿这时冒着雨来访，这种环境可不是太理想了吗？
" M9 `3 L- @8 P2 u$ c1 ]4 L
　　又来了！我恨自己竟会这样把持不住。
) }; V: d: y' T7 H
' K2 v* l5 r# J6 b　　虽然只是想像而已，但思想成热了不就是通向实践的挢梁？
8 v4 \# {" c; B% c8 A. D
. [5 k1 Y" t6 _# ?) O. G2 o　　在这四十九天里，最好连想也不要想，否则，我会更不能约束自己。

　　雨势骤然大了，靠近长窗的地板淌着水，渐渐地要浸湿地毯。
; \& ?$ {% Y1 c$ [1 `
+ Z# x* ?! \4 [$ H　　我掀开棉被，从床上跳下，跑过去关上长窗，裸着足感到一阵湿冷，身上亦然。
$ o1 P3 `) X6 K2 D
　　我随手按了一下叫人铃，让她们把地板抹乾。
" A: ]( Y; y, |- I
　　视线隔着满水珠的窗户望出去，四周都笼罩烟雾蒙蒙的境界里，这景致吸住了我的注意力。
2 d7 ~0 `) v& d9 _  i& c. G
　　也不晓得过了多久，才回转身来。

　　「李夫人！」司机阿财站在半开的房门口进退失据，他的一双眼睛垂下又眨起，神态非常特殊。
! V0 a/ z, [% d$ A4 X9 z
　　「你跑进来做什麽？」

　　我对他这样没有礼貌的态度，有些不快。

　　「李夫人┅」

　　「以後叫我夫人就可以了，用不着提名带性的！」「是。」他又狠狠地向我身上看了一眼。
  _: i9 Z0 V, ?" I
2 U/ T  G  k. D/ i/ K+ I　　「夫人不是按过铃？他们都去了殡仪馆，留下我一个人。我想，夫人大概是要去殡仪馆看看灵堂，所以┅」「我不去那里┅你把这些水渍抹乾！」「是。李┅夫人！」
  z# R; J6 _* s3 Y
# J: x2 o# t# d% B, z: B　　「去拿乾布呀！为什麽这样看我？」

% d7 F3 j; F+ \, O1 |/ F　　「是┅」

0 T$ k' c- }4 N. h9 G% k　　他仍然不走，眼光像探照灯般在我身上搜索。
+ o- t7 k/ z! K+ @  Y) _! c
　　我低头向自己打量，那知不看犹可，乍看之下，禁不住面红耳热，心中如小鹿乱撞。
9 J# B4 R6 t: r& n; m0 v
　　我一向习惯在卧室内穿着睡袍时从不衬内衣，而睡袍的品质却是湖绿色轻绸，比尼龙还透明的那一种。
% M& d! S* y- F# Y
　　平常除了两只狼狗，从来没有一个男性被容许进入我的卧室，因此也没有发生过什麽尴尬的场面。

- h# {; w8 m/ a+ L　　想不到死鬼去世的第三天，阿财便阴错阳差的跑了进来，被他看了一个饱。

6 R$ h7 k! `( e9 j. Y" y　　我又怒、又羞、又愉快。

　　男人的眼光真特别，它像蛇一样在我身上爬来爬去，爬到那里，热到那里。

" Y& m2 |# E1 g6 ]　　它停下来时，那一处便越热得厉害，像立刻要熔化似的。
3 @/ f7 V$ _) S& E
% _" N2 m2 r1 ^& _0 {　　这种奇异的感觉，使我既不能动，也不敢出声，阿财也是这样。
" m' O, N0 Q; V1 }
' K$ L6 O" ?/ b" @6 t. u　　是什麽力量，使他这样大胆，连平日的礼貌和规榘都忘记了。
, L# e, Z' c* {8 c$ N0 f( Q* _1 ^  N8 e
, `: B6 q8 \8 v: W　　不知道几秒、几分，还是几刻的时光飞驶而去。如果一直这样下去，那後果真不堪设想。

　　因为，人们的忍耐是有一定的限度的，冲破这藩篱以後，就一发不可收拾了。

　　就在千钧一发的当儿，窗下传来汽车喇叭声，接着园里的水泥路上便有车轮戛然而止的刹车声。
! c& D; v" j: i. i; V  R
+ W  x5 z# p% \  Z) P& B　　我向阿财瞟了一眼，他红着脸惊慌地退出门去，一面喃喃低语：「想必是赵家小姐来接夫人。我去看看！」一直到阿财的背影转弯不见，我才觉得心安，但也感到怅惘，啊！人总是这般矛盾的。
/ y6 _/ }+ E6 V
　　我咬嘴唇地转身向窗下望，看到从新型「卡迪拉克」里走出来的并不是赵小曼，而是她的哥哥赵利民。
( Q8 A6 @: C: U3 g0 g
' T6 R9 i; \/ v7 Z　　刚巧他也抬头往上看，向我微笑挥手。

: g2 E; v! U: c0 e" D* s　　我赶快用窗帘遮住前胸，虽然他未必能够看清楚我，但我以为这动作是应该的。
) l  r0 J# Q! y. k2 m+ f3 Z
　　他已冒雨冲上石阶，看不到了，我即渐渐地放掉窗帘，迅速取了一件晨褛披上，又对镜子匆匆看了自己一眼，觉得丰姿焕发，就满意地走到楼下。

　　利民在客厅里站着，看到我迎了上来，握住我的双手悄声说：「我很难过┅」他的声调悦耳极了，低低地、细细地，直钻到我的心底里。

　　他穿着一套崭新灰色「奥龙」，正好作为丧服。
1 v# J: q, e' y' ^' R6 q3 L
　　配上漆黑的头发与眼珠，更显得那脸、颈和双手洁白如玉。我的手藏在他的掌心中，一阵温软润滑的感觉袭来，使我舍不得抽回。

1 H0 X! g& s9 a5 F% z( `　　更要命的是，他目不转睛地俯视我，捕捉我的眼光，也许还在捕捉我的心。

" }+ x8 {$ J1 p　　而我的心，正在苦于飘飘荡荡地没有一个着落。
0 F3 |6 n5 X0 a: q5 O9 t/ i
　　但愿他永远用这样的眼光吻着我、拥抱着我。

　　那是何等理想的境界，什麽大事都可以抛开，什麽後果都不必考虑，甚至死了也无所谓。

　　圣人说：「朝闻道，夕死可矣！」

　　我却解释为：白天得到爱情，晚上死掉也值得！

　　利民这小子也真不愧为情场小霸主，他突然间松开手，双眼下垂。老于世故的说：「老嫂，奶应该节哀顺变，首先珍重自己的身体，再把丧事办好┅他们叫我来接奶到殡仪馆去，说一切都得由奶拿个主张。」我忽然感到有些寒意，定定神说：「我当然要去的，可是那些事我又不懂，请舅父和姑妈大家办就好了。」「他们什麽都办好，就等着奶去过目一下，因为奶作主。表嫂，我们就去罢！」「好的，我去换衣服，委屈你一下。」「请。」

　　他作了一个明星姿势，又恢复往常那种俏皮了。
& B. i( y" E* e/ k; T
: z+ d( P" e1 w! H. q　　我想起阿财替我们关上车门的神情，黝黑的脸上有失望、寂寞，甚至妒嫉。
6 M5 _  Z; p5 Z* U
/ w0 T% L, Z  V( w　　我替他难过。
/ M3 J# S' N7 a7 C# ^
- @& B1 ^* J. v. P0 ?　　利民驶着车子兜圈子，同时有一搭没一搭和我闲谈。
$ C# L, o/ Z5 Q6 Y% x. v$ @! o. Y
　　我像女孩子第一次约会那样紧张，不敢靠近他。
1 _! {- s) [7 r0 C0 c4 O4 ]
　　但周身的毛孔和细胞却一齐向他开放，巴望他更能勇敢些，使我得到前所未有的欢乐。
5 h6 ~6 \. d5 Z$ m% |
9 x" @4 K6 d3 f　　不知不觉间，车子驶进两旁都是山壁的山区，我辨认一下，不像市区，忍不住叫道：「这是到阳明山的路呀！」「是呀！我就是想逛逛雨中的阳朋山。表嫂。难道奶不喜欢吗？」「我也喜欢，可是，他们都在等我们，这样不太好吧！」他蓦然停车，我的上身往前直扑，觉得玻璃窗向我眼前压过来。

" n4 L$ |& I& t  O! b/ ?8 f　　说时迟、那时快，一只手攀住我的右肩，缓住前倾的身子，让我能安然靠回背垫。

$ E& G" M/ ?% S3 |) k# R; T! A' e　　我定下神，发觉右肩上的手仍然没有移开，那掌心透出来的热力，烧灼我的皮肉，使我发出一阵微颤，既不像快乐，也不是痛苦。

4 `5 f) D( E" E( U　　我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手掌转身过去，现在我们面对面侧坐着，眼与眼的距离不过是一尺。
% f4 K" s1 b! a' F$ s
+ [. H2 U  U8 z3 c/ ?5 T　　我没法躲开他的眼光，那乌黑的眼珠里闪烁着一种奇异的神采，而四传出无声的言语。
) ~0 D7 z8 \# L( I5 N. w0 n4 e
　　两者汇成一股力量，使我完全抛去了往昔的庄重。

　　「玉漩！」他第一次唤我的小名。

: j3 d6 m) P1 ^, c　　我渐渐下垂的眼皮，又迅速翻上，期待他说下去，可是他不再开口，却用眼光温柔地抚着我的面颊。

$ D2 F: }9 c6 v# [　　「玉璇┅」
: f' V  @$ A) i( D1 t3 }$ b
　　利民痛苦的声音。
3 [5 ~: M& `5 K0 o
& l/ r- H* ?% M) y　　我很快地捏住他的手，捏住後又感到自己过於冲动，但放松後更显形迹，好就这样轻握着。
; U9 v2 W) v% ^# o& h& k
3 W2 c6 d6 x* S" U- U9 T: W/ d" c. I　　这使他重新有了勇气，他的手由被握倒转来握住我的手，接着我便发现自己已投到他的怀中。

/ Q! E8 U! X7 A# `6 W　　他的左手环抱我的腰，右手从我的手臂轻轻地滑上去，滑过肩头颈间，再从後脑滑回来，落在面颊上，轻微地揉着、扭着。

　　我不得不闭上眼睛，因为羞於看到他向我姿意抚摸。
- h9 r, T2 U' S4 u, T- G; q, w
　　他像刚获得一件想望了多年的古玩那样，在这摸摸，在那边弹弹，简直贯注了整个生命力。

' d8 W. J2 ^1 v6 D4 E! F/ M0 p　　我像压在猫儿脚爪下的老鼠那样忍受着他的调弄，调弄到最後，感到满足时，照例会张口吞咬。

% S+ f) _5 f1 k2 I$ l* q' m. E　　我就是等候着他那一咬。他当然记得，表嫂在两年前是怎样一次一次的拒绝了他┅不出我所料，猫儿的触须伸过来了。

　　那是他急喘的鼻息，接着，我的唇上感到一阵热、一阵湿，我的双唇像崩溃的堤岸，无力抵抗滴滴洪水的冲击，一任爱泉任意喷射。

7 e. J0 w9 l: l　　女孩子的手掌心，亦属於敏感部份。
, X1 @  |( B2 e, d5 {% Y8 X) d
& A( i4 @. W: T# a$ h  {/ }5 X  z　　我的掌心触到他那火烫而结实的东西，浑身也跟着一阵火辣辣的发热起来。
: j5 B( g) h: i% {, N
- @$ N1 S+ o7 y) W! O8 p$ T　　本来是很轻很轻的握着的，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麽的慢慢地、迷迷蒙蒙地、渐渐紧握┅或许是女人的天赋本能，我那手掌拳握起来，握了那东西，一上一下地套送起来。

　　他把我搂进怀，突然把头一低，偎在我软肉温香的酥胸里，就像小娃娃似的，用嘴含进我乳房的尖点，一阵吮吸起来。
/ k: p) b; V1 P5 [& D7 a
　　他含着我乳头轻轻重重，咬咬嚼嚼。

: I9 H6 ~: I! M  S　　我又痒又酸，这股酸麻麻的澈骨奇痒，真像千百只蚂蚁爬进我的血管一样。

　　我已给他逗得春心荡样，情不自禁了，我已感到极度的空虚，更感受到一股搔不到的怪痒，云游到我身上每个细胞。

8 I! Z2 T! |1 K　　他吻遍了我身上每一部份，最後就在我小腹上，缓缓地把头低了下来。
" p( }& ^8 e/ F) S* M) V
　　当他舌尖转近我的那「男人禁地」，作进一步侵蚀时，我像触到电流似的，全身又起了一阵震颤。

　　利民从我腿股处，把头抬了起来，脸上现出一缕征服者的笑意：「玉璇，我相信奶会沉不住气的？」我朝他甜甜一笑，把腿翘了起来。

; @" L7 N0 h+ I) q6 C8 ]+ j　　他开始占有我了，我是十分作状，伊唔和惊呼，又是哎唷连声，是像不胜的状态。
% v' _# O8 ~( I1 N% d8 v
& v6 z$ p% H- J$ Q　　其实，我是在快乐中，不断的喝呼。
2 L  @6 c3 _! l+ E* ]
  S. E1 v4 {( R* K" F% `/ @8 K　　「嗯嗯哼哼┅你真行，弄得我好舒服，我好饱涨，里面好紧，好久没有这麽痛快过了。」久旷使我快发狂了。
$ f, T, A5 h5 m8 s- ~( j
　　一会儿见利民龟头火红灼热，越涨大起来，愈捣愈硬。迫住阴户四周，没有一丝儿空隙。

　　横冲直撞，如疾雷急雨，顶得我小穴大开，心花怒放，淫水潺潺而出。

; p9 i8 L8 O* ^8 Q, M　　好像久违了，我的情欲早已升华，在短短十分钟内，我已经两次高潮。
; T7 I* s+ z5 O5 f; I3 r
; v. c& d' y& e5 \% o0 D　　这二三年来，死鬼没有给我这样快乐过。

　　这一次，我们是尽量放浪。

& V+ H1 X6 W% k3 q( M　　他下下顶到我的心窝里了，我也快速的款摆腰身，来配合他的动作，我整个心儿，跳上跳下，好不醉人。

" _8 U5 ]0 t; x; E. r　　「哼┅」
% A) y/ R2 x" |* V1 e3 J2 ?
　　我觉得下部一阵隐隐刺痛：「我┅我快不行了┅赶快用力顶呀┅用力呀┅」话一说完，果真他一股热流冲了出来┅我们积在胸中半年来的欲火，到此彼此都满足了。

; u: T9 p: u) E2 G　　这一刻，天地、日月、风雨、花草等完全失去存在的意义。唯一存在的，只有我和他，甚至身体也不存在：有生命在呼喊，灵魂在拥抱┅昏昏沉沉中、不知过了多久。

　　骤然听到一声雷响，我们不期然被惊起分开。接着，我又纯因害怕而扑向他的怀中。

1 y! S( Y" Q( P* b  ?/ o- X　　「不要怕！那是雨季中，常有的闷雷。」
: m) \! e  X. x  ~% t& G' t  u0 b6 D
/ ^, J% w* a4 l/ L( J8 b, ^1 v, I　　他怜惜无限地抚拍苍我，柔声说。

8 C3 T0 k- T6 R5 Y- M4 t* J) I4 q　　我知道，但我就为了古老传说「雷极」而害怕的。
* }% y9 r) O, X
7 s& B+ L3 i. `) |8 D8 Y) z　　丈夫死了还不过几十小时，妻子就在一个男人的眼底下裎露了自己的胴体，又接受另一个男人的爱抚。
! s/ `1 [+ z8 x
$ c' V2 x6 p: V9 T4 W　　如果，神明有知，很应该找她作为目标。
& T2 e7 `, l2 V. E8 e
% X  r# T7 ^" H; `* @* s; D# ?2 q/ z  g　　这就是我害怕的理由，也是我躲到他怀里去时，自己所找的藉口。

　　雷声过去了，隆隆的馀音尚在耳际。
; F  o8 d* b: G5 R- V, E' k1 }
- D8 N4 d' A* b, p0 }/ k　　我微微抬头，露出半只眼来。低声说：「没事吧？」「什麽？┅」「雷公，没有打中我们？」
; C: Q0 y( j! A9 [$ v" y
: v) s7 y2 V. Y　　「那里会？奶变成小孩子了！」
0 ~" {" m6 n0 J) Q9 k, d5 T
1 ~% v$ r5 U: P0 ^　　他露出满嘴白牙笑起来，接着用手指在我的腰际摸索：「玉璇，我猜奶的腰围有二十一┅」「别那样。」我扭着腰轻笑：「算你有眼光，大概你是学过裁缝吧！」「我这个裁缝不用皮尺，只要用手一围，就知道得清清楚楚了。」「奶的经验真丰富。」我幽怨地说。
: ~8 m  u" T  I1 M# H( _% O) _% q
　　「谢谢！」他轻佻的说：「来罢，玉璇！」
$ U0 F% e! o3 ?9 k6 P9 O
/ R/ ]6 s  _( h3 }) A! G( u6 q/ F　　在嘴唇将接触的一刹那，我突然用强力挣脱了他的拥抱。
3 i' V% Q1 ]5 C' b" \
　　「怎麽了？奶┅」

　　「没有什麽。」

　　他扑过来。
) z! p# ~7 V$ Q4 H, y: j
! ]# v' a# ~  w0 a- Z1 y, p. O0 R　　他红红的脸，两只眼睛漾溢出缕缕青春热情的气息。
+ U* |7 e# ]1 ?' m  `
　　我也羞红着脸，心头又一阵跳跃。

  E# ~4 g0 @) m4 B7 z% |　　此刻，他似乎「意犹未尽」，脑门子冒出金光了。
. n) U9 c# G, d5 U+ V# T1 `: l
　　自然而然地把视线从我脸渐渐向下移。
% T5 \5 a( v: l; u! `# f
　　紧接着，他俯下头来，用他炽热的嘴唇，在我的粉颊上、酥胸上、玉腿上，贪婪地狂吻了。
9 q" T( @" t* G/ w- w
　　我轻轻地吁了一口气，心想「事已至此，欲罢不能」让他爱抚，尽欢吧！

/ W# K: K' ^( \! E% m6 ?- O　　一、二分钟後，我全身热烘烘地，两膝开始战颤起来，在我的灵魂里觉得有一股新奇的东西在那里浮露跳动着。

　　而他的口唇又向下转移了，温柔的吻着我的阴户。把那颗阴蒂咬在口中，轻轻在嚼着。
2 k8 W* R4 x; E. F+ P1 W
7 h( a/ f5 e4 |- j5 {+ I　　小穴微微张开了。

3 B3 p" S8 e0 z5 K8 `　　他见时机成熟，紧紧地拥着我，乾燥的嘴唇简直要擦出火花似的。
* e: @( {2 L, M. m( }( j( {" D
* g5 c4 B2 T, j* |　　我用力推拒他，可是半丁点儿的力气也没有使出来，再也不能做出任何的防范了。
6 E5 x1 f4 U* c% T
　　迷乱中，他血盈盈，粗硬的玉柱，终於狂蛮地奔进来了，眨眼间，我们巴浑然而成一体了。
! g6 z5 C4 z3 ^& {5 L8 C* y: d3 ?
　　他第二次比第一次更狂野、更勇猛。

2 V+ j1 M- z+ f0 q" G5 u3 F　　我心儿麻麻地，痒丝丝地，全身都酥了。
! I7 j3 Z$ }: G2 a
　　大鸡巴，这时徐徐地进出着，轻擦我那裂桃的边缘地带，一会儿又猛刺抽插了几百下，阴户里的淫水，直如连珠绝响，一阵卜卜的乱爆，四处乱飞。

2 O+ y7 E: B' u- ~  m. C　　利民的整个下半身，湿淋淋的，两个人的小肚子上全是水，几乎成了汪洋大海了。
  @- v' n8 Z& Z7 o. o# j1 O
; r6 b0 V: A8 u* A: |" M/ a　　「啊┅热烫┅火辣┅」

8 \3 _; P) @$ a2 ]　　我乱叫了一阵，连气也接不上来了。
. g5 D) M, K! d* @5 K  q/ s
　　万家灯火，我们才跚跚才到殡仪馆。

　　三、情欲陷阱

1 O+ ?; Z$ u* ]) l( E　　斜风带看细雨，一阵赛似一阵打在玻璃窗上，拨水棒加快摇摆，也像我的心般来往於两个极端，找不到重心一样。
4 I1 G, \: h2 A; W  [8 O  j7 `
" X3 M: ^* j/ O9 {7 f　　其实我也傻，明明知道利民是个标准的花花公子儿，何必计较他对於女人腰围的经验？

! K- a! P- _3 _7 Q　　他有一个或一百个女人，对於我又有什麽分别？

/ s/ s+ U/ x% [7 w　　想到这里，我就觉得自己刚才做得太过份，忍不住斜瞟了他一眼。
# ?  ^* ]7 g9 A' _4 R
" L' [# J1 o8 _: R7 N" j% G　　他立刻察觉，依旧潇地驾着车，望着前面。

　　低声说：「玉璇，我明天再来看奶。」

　　他说得那样肯定，就好像我是他的情妇似的。
) s$ m5 ^5 {8 C
　　我有些生气，摇头说：「这几天，我要好好休息，而且我们这样做，也会教别人说闲话，大家都犯不上。」「我们是表亲，难道不许我来慰问奶、伴着奶，消除忧愁和寂寞？」「但是，孤男寡女在一起。」我说：「在世俗的眼光里看来，便是一种罪恶。」「理他们作什麽！这世界上有那一个人是真正清白的？尤其是我们豪富家庭，恐怕连家里的猫狗都不见得乾净。谁爱说闲话，就让他们去说！我们管自己┅玉璇，奶知道人生几何，青春不再麽？」我在表面上依然冷若冰霜，绝不接受他的蛊惑，更不能在他这几句话的进攻下宣告投降。

　　「到了。」他说：「进去吧！」

　　原来汽车已停在殡仪馆门口，我昏然不知是什麽时候到的。停了一停我问：「你不进去？」「我明天来看奶！」他说得非常温柔。
  H: H  R. U9 D  O
6 `- g, o+ Q( b7 q: `　　「不！」最微弱的抗议。

6 O. u: X9 x# \3 T3 J1 M+ o　　「别说不！奶需要我的。我知道奶心里很想见我，又何苦跟自己作对呢？玉漩，奶和我都是天生的风流种子，谁也不会吃亏的，正好合在一起。」我立刻下车，把车门砰然关上，头也不回的往里走。

) d' b2 I2 h; `4 N% }　　即使那样，我还听见他在後面说：「明天见，玉璇┅」我又被这种温柔的声音软化了。
8 C$ ^& s" A) a1 r/ M
( T6 R. ?% l; a( g: X9 p6 O　　找站定，听着他离去，那车轮彷佛辗在我身上，把我压得粉碎，却带走了我整个的心。

* p; c4 H3 h, S( @) C( i% t3 o　　抬头一望，素帛白幡映着一片灰暗，那真可怕！

7 h5 s8 a9 y% D7 `5 I　　但愿我无须进去，那些香烛、冥器和死尸陈列一排排一列列，教我如何受得了。
0 g9 ^7 v0 C( s4 O. B
/ Q' r% @4 O3 E" @　　更受不了的是，那些男女亲戚看我的奇异的眼光，但我非进去不可。要不然，冷言闲语会满天飞。说我这个女人寡情，对丈夫的遗体不肯看上最後的一眼。

　　我提起勇气，昂然大步往里面走。
' ~% F6 K6 g! J' |) n. X
　　要能闯过这一关，以後半生的幸福的争取，也有了七分着落，因为这个世界是一个欺弱怕强的世界。

1 I# r) B2 ?! f, X　　我要强壮起来，不理别人的想法，做我自己喜欢的事。

  ]6 Q. _0 a! g, T9 t* ]' P　　丈夫已死，再也没有人可以干预我了，我现在是一个自由的女人。

　　李老三下葬这一天，适逢斜风细雨，坟地倒有些凄凉气氛，一撮撮隆起的黄土，新磨的白石墓碑，再加上凄凄的风，灰暗的云，浙沥沥的黄梅雨，组成了葬花天气。
, P% l3 D& j( I4 H
　　我们现在葬的一个人，是活着没有光彩，死了没有悲怆的废人。
$ J7 z0 q7 d/ e( q" E* P
　　今天是他一生中最後的机会来接受别人对他的奉承；到了明天，不会有人再想起他了。

2 x8 p3 B3 b- _: V6 m' U　　一些和尚唠唠叨叨的念着经文，我听不懂也无心去听。
9 b& ~0 p  O- |/ |9 q$ [. M, X
　　我是垂着头看新裁的丧服是否贴身，看脚下青草上的水珠点点，看那边随风摇曳的小黄花。
4 V# ^1 ?" N- `
　　有人从後面贴近我，一股奇异的热，使我颤动。

　　不用回头就知道那是司机阿财，他一直给我撑了一把伞，现在伞压低到头上，他也贴近我身边了。

3 u* n. \% ?. s+ s6 \8 I0 D　　如果我叫他走开，他立刻会离我几尺！
! p! X0 v) l+ z) W8 a# f! K
　　但我没有这样做，何必呢？
5 F3 Q# x2 V9 f- Y/ A! V
1 e  o; q3 d7 \　　我就装作不知道算了。
' k; T5 A. U  W' c2 ^" N0 Q
　　男人的体温真是奇妙！像一柄半冷半热的熨斗，在薄绸上移动，一种平服紧贴的舒适！
  L: ^0 H/ c6 |3 [0 }& v' A2 f
　　我一面享受，一面悄悄抬起眼皮。
8 N& o. u2 N, Y
* F9 _% {6 N! V6 q" M6 B　　伞边正遮在我的眉毛上，这是一个很好的掩护，使粗心的亲戚们不能发觉我在偷窥。
( {; c2 q/ p/ }
　　使细心人看到我那蓝绸映照下的面孔，与眼波时，魂飞魄荡。
! A! N4 }% B+ F5 c7 P
% R' A' l3 H; U' p; H- Z2 k　　细心人是谁？

6 H9 A; e' [3 G　　他站在对面不远，头垂下，眼微抬，正是那前世冤家赵利民。

　　他的眼光是那样贪婪，使我不敢时时与之接触。
% p$ q' I  |- a3 ~: V& }
　　他会不会发觉阿财的无礼？妒嫉了，或者为了我那天失了他的约，而悲怆呢？
" j  m1 g5 j0 K9 z/ ~/ j& X
　　总之，他的眼光里像燃烧着一股火，由七情六欲所组成的火焰，熊熊地直逼心底。
  X& Z5 G  v8 R# y+ D) g
. N8 ~1 C* Q& ]% {5 n; L* P# f* k　　和尚在念最後几句经文，总是说死鬼是怎麽的一个好人，奉玉皇大帝召归息劳，应上天堂云云。

　　我听了忍不住要哭起来，如果像李老三这样的人可以上天成仙，那麽世上大概没有一个人死後会下地狱。
' P1 D# u: y* S
: ^* m. j1 g3 o　　我也可以任意做我喜欢做的事情，而不必愿虑那一次最後裁判了。
) S, O( \8 S( ]
　　仪式完了，大家都围拢来向我唁慰，循例地说着节哀保身之类的话。

　　我装得痴痴地，除了点点头，不说也不动，这才像个哀恸逾桓的未亡人哪！

　　最後走上来的是赵利民，还没有近身就带来一股异样的感觉，我半真半假地低下头。
2 d* y+ w* J8 \5 g) }
8 a% d, Y" z, \: D9 p: y　　他轻轻地走近，捆致而又温柔地捧起我的右手，捏着、拍着，不说一句话。
: Q9 m  s  m$ [+ J2 J) `
　　我不由自主地抬起眼来，这一次，他的眼光紧紧地捕捉我，再也逃避不了。

　　他的脸原来白如玉，这时在蓝绸伞的反映下，成为销魂的苍白，唇角上原来总带着一股邪恶的微笑，现在暂时消失，代以痛苦的自嘲了。

　　他一直未张伞，细雨沾湿了他柔曲的头发，有一撮披在额间，彷佛失恋者的颓丧。
3 z0 S; O% o% b8 [' u' @& Q
　　我的心软了下来，整个的、毫无保留的，让「爱怜」在眼光中传达。
+ j6 C: `* C& f
8 V$ y, ?3 J: N* |　　这以後阿财怎样被遣开，利民怎样利用他妹妹文静来邀我到她们家中去。

: T  z4 y. Y* o8 A; u. E! q8 |. g　　以及我在途中，做了什麽，说了什麽，我都想不起来了。
. w$ J' `, `3 J& }9 H$ i% B
　　人像掉在云雾里，昏沉而娇慵无力，任凭别人摆布。

" S" I2 ^1 }2 D　　一直到达赵家，发免他家里已有几个客人，才恢复了清醒。
  G+ f3 P9 M& x! ?: C9 \6 j
8 c% [! K) W) r* Y) z3 t/ d　　文静挽着我进去，在耳边轻说：「你看！利民为了怕奶忧思伤身，特地为奶约了这些朋友，来和奶解闷呢！」利民兄妹交游广阔，六位男女朋友有认识的，也有从未见过的。
. e6 z$ n5 W+ \. s
　　三男三女，包括文人、音乐家、电影明星、制片人、工厂老板等。

　　他们不管认识不认识，都是胡闹惯了的，一齐拥上来，大喊大叫，有的说：「李夫人，别哭了，我们这些人陪奶玩，玩到明天也可以。」我作了一个悲哀的微笑：「谢谢你们。」「李夫人，奶喜欢跳舞还是打牌？今天奶说什麽，我们都依奶。」「不！」我轻声回答。「谢谢各位盛意，我看你们玩，我已经很高兴了。」「奶不说怎麽成？今天这些朋友都是为奶解闷来的，奶好意思撇开我们？」我苦笑着坐下。

　　利民和文静替我引见客人。
4 H+ U6 \' ?1 N% @4 Z8 g; F
* P7 l. ^  Z4 I+ W3 K  N4 ^　　那位是，工厂老板秦东风。

　　制片人兼明星阮小贞。
7 ?. u4 R3 G7 M, L( M0 J
　　音乐家唐突。
) ?3 m  W4 H7 J
$ P! S& o$ A. D. M1 r: G　　家何成。

　　新进女星黄莺莺。

4 J' e( Q5 B: `  d/ \" F$ U: l# L, b　　媚眼女星陈玛璃。
9 D* \: H+ O! S8 q6 B9 t  x, w! K# P
& M. n+ I6 V" \2 _' }　　他们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，一言难尽。如果替他们作传，可以写成一百万言巨着。
) j  S/ ]# x. |, a
　　我无心于此，只怪赵家兄妹，为何要请这些牛鬼蛇神来替我解忧。
' T6 M# x" z0 N
; M. G! L/ u1 Y# e* T8 \0 p　　但不久，我就明白。
& j) u: y& ~' L" H
0 k  e  J, I% T, k, _　　这些男男女女，各有本领，而我竟在不知不觉中，被他们渐渐同化了。

　　开始的时候，他们分四对跳舞，我坐在一边看。
  S+ O* Z2 Y" f* \! T/ G" w/ }
( {& ?9 h' D* L+ |- }) p4 n　　热烈的拉丁音乐越奏越疯狂，像快要扯断肚肠似的，教人好不难受，换唱片的时候，一个人站在我眼前，那是何成。
* \8 h4 n7 Q, K6 @  ^
　　还来不及等我拒绝，他已经把我拉起低声说：「李夫人，不要荒疏奶的蒙巴舞步，我们跳这一个。」「我是何成的忠实读者，但不认为是个好舞伴，尤其蒙巴、狄可可之类新式舞步，跳来更不像话。」可是腰肢已被他揽住，而且音乐也开始，好随着他脚，开步了。
, g: o$ b1 X1 f! Z) K1 e
　　尽管他的舞跳得不好，而他总是个男人，并且也曾经听过有关他的许多风流事迹。
- i( m/ j' {" N/ F7 T6 }
　　我开始向他撩拨，无意中发挥女性本能了。

　　「最近有什麽新作品？」我靠近他的胸前抬头说。

. `# A. o% B+ B& w. d6 y2 j　　「不要谈那些事，我告诉奶一个新闻，那是有关制片人阮小贞女士的┅」「阮小贞的新闻，我已经知道很多了。」「这一件是特别新闻，和秦东风有关。」
' b% |/ f  H) J
　　我的兴趣来了，秦东风是外省人，是一个最成功的工业家，在社会上知名度也很高，好像没有听到过他的艳闻。
7 `" L$ c! k5 h- z3 C5 O
4 m& O6 e3 [  X( M　　而这一次，也逃不过阮小真的美人关！我倒要听听是怎麽一回事。

( ?7 N6 _6 g$ ^) N3 |　　便说：「难道她已经钓上了他。」
+ w) |. u# R, L/ k) t5 z
　　「还用说？」
0 G+ p! F7 a, N# C, m! A
　　「阮小贞，对于中年以上的男人最有办法，奶总知道以前郑老头和吴泗阳都被她搅得七晕八素的。这个秦东风，论资历还浅些，由贺斌拉拢认识以後，被她三二下手势，就把他弄得神魂颠倒，甘作绣花鞋底下的俘掳了。」「我看你对她也很相当注意。」我斜睨着笑他。「是不是你和黄莺莺之间，彼此厌倦了？」「听别人胡说，我和黄莺莺之间并没有什麽，更无谓厌倦，这都是他们造谣。凭良心说，李夫人，不论是阮小贞、黄莺莺、陈玛璃，甚至赵文静，都不能和奶比，奶天生有公主般的美丽和气质┅」「你又在写了，何成先生。」我低声道。「当心被黄莺莺小姐听到，我们不说这些，我是替你们男人奇怪，譬如唐突，难道他真的什麽都不知道？还是知道了不管？总不见得，他能把钢琴代替了爱人吧？」「唐突有唐突的办法，他自问斗不过阮小贞，索性不闻不问，保持一团和气。他自己也就另觅发展，奶看他和陈玛璃跳舞的模样就明白了。」我向房里瞟了一眼，摇头道：「你们艺人的生活，真是┅真是风流极了，我看好莱坞的男女关系也不过这样吧！要是拍出电影来，能和人家比一比就好，而你们却在这些风流勾当上用功夫！」「我可不属于电影界呀！李夫人，别把我也拉到里面去！」我还未回答，一支音乐巴停。分开时，我在何成的手上捏了一把。
8 E5 u) q, T* x3 k4 ]
　　我想这一捏，很可能会招来他的十封八封情书，那岂不是很好玩吗？